【肖翔】赠你一世如果（十六）
回忆内容在这章就结束了，之后不写以前那个世界了，再写我的心脏受不了。
你们以为我写的时候就不哭嘛……
人类的本质就是复读机，本章将详写孙翔当老师的过程，他被前辈怎么教导，他将来就会怎么教导后辈，希望这是个良性循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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肖时钦办事从未有不妥帖的时候，餐厅的方位离他们几家战队各自定的酒店不远，待他们三两结伴离去，三儿也上了去机场的出租车，空旷的路边就只剩他们二人。
“不着急回去，我们随意走走。”肖时钦拉着他的手放在自己外套衣兜里。
“今天是我第一次从正门进体育馆。”
孙翔看着在一片建筑物中露出的体育馆的屋顶，没由来的想到了白天他拿票进去的场景。
“感觉如何？心疼票价？”
肖时钦这么一个小玩笑引得他轻笑一声，他什么时候因为钱糟心过？钱确实能解决绝大部分的事，但是钱也对剩下的那一小部分无能为力。
不是所有的事都有解决办法。
所以，他以前才会……
孙翔摇摇头，没多说什么。
他抬眼环顾了四周，感叹道，“这里还是记忆中的样子。”
肖时钦没有问他刚才在想什么，只是接着他的话，“我们感觉过了将近三年，可是对于这里来说，只是原来。”
只是原来，以后的事不会再发生，就当以前是一场梦吧，他们一直在一起。
“这命运还真奇妙，我为了早点回来，买了到上海的飞机票，结果正好被人蹲点扣留，怀特教授的ins不早不晚，就在前两天被发现，到处都是我的消息，躲不了几天，人又正好在上海，感觉一切都是安排好的，命运自有定数。”
即使他一个素人的热度还上不了热搜，全网随意搜他的名字，连他的学号宿舍号都有，他又能躲到哪去？
而且，他凭什么要躲？
肖时钦转身看着他，眼底满是深情，“是啊，命运自有定数，世上真的有如果。”
“我把我的如果送给你了呀。”孙翔伸手探进肖时钦的衣领，摸出了那块他戴了二十年的玉坠。
“你看，从小到大我最宝贝这块玉了，里面有我的血丝，一点一点长出来的，小时候觉得可神奇了！那时候我就在想，这块玉以后就是我和我媳妇儿的定情信物，收了我的玉就要和我过一辈子，我……唔！”
孙翔还想说什么，肖时钦手上突然一用力，孙翔整个人跌进他的怀里，眼中是他突然放大的脸，双唇被一片温热紧紧堵住。
小事情……这是，在上海的繁华街头吻他？
孙翔的脑子轰地瞬间空白，由着肖时钦越搂越紧，舌尖启开齿关探进后纠缠不放，呼吸越来越重，右手定住他的后脑不容躲避，愈发深入的吮吻让他脊背蹿升阵阵酥麻，街头拥吻的刺激感放大了这片刻的缠绵悱恻。
明明孙翔比肖时钦还高五公分，可是每次接吻后，他都不好意思的把脸埋在肖时钦的颈窝里，被顺毛好久才会抬头。
“我们家羊习习这是害羞了？”肖时钦理着他一头柔顺的黑发，打趣道。
“才没有！”孙翔伸手给了他一拳，然后抱得更紧了。
“好，没有。”
肖时钦偏头看着这座有魔都之称的城市，车水马龙，川流不息，世界这么大，他们这么小，但是为了怀里的人与世界为敌，也未尝不可。
温存许久，孙翔才从肖时钦身上离开，皱着眉头问，“我今天这事儿处理的是不是挺失败的？”
肖时钦拉着他继续往前走，边走边说，“听真话？”
“当然！”他才不要听假话。
“九号出口那里的处理方式我很喜欢，就当以前那些事不存在，我们重新活过那些时间，将记忆覆盖，把时间线拨正过来。至于其他的……”
等不到下文，孙翔着急又问，“其他的怎么了？”
“其他的你确定你处理了？你只理会了新杰，喻队和王队，别的人你一概没搭理。”
这就是肖时钦他一直都在担心的事，孙翔他始终没有准备好面对他们，可他却不知道自己在逃避，还以为自己在坦然面对。
不得不说，他比孙翔本人还要了解孙翔。
孙翔在脑子里大致复盘，懵懵的点头，“诶，好像是这个样子，我不想理他们就干脆不说话，表现的很明显吗？”
这不是简单的不想理会，而是下意识逃避，孙翔的自我保护意识让他离他们远远的，永远也不要接触到。
只是，既然遇到，事情总要解决。
“不知内情的人不会发现，但是他们自己心知肚明。”
孙翔挑眉，无所谓道，“那又如何？我不想理他们，他们还能打我不成？”
肖时钦摇头，客观陈述事实，“没有，他们想道歉。”
道歉……对他吗？
孙翔瞬间就沉默了，他需要这份道歉吗？他有了这份道歉又能做什么？
“小事情，很多事不是道歉能解决的，我根本没怪过张新杰，知道是他多管闲事后，我当时就骂回去了，他不让我道歉就不错了，喻文州和王杰希给我打电话，虽然说的都是废话，不过是为我好，这我当时就知道，可是其他的……我真的不能对着他们说没关系，我做不到。”
“那就不说。”他会永远站在他的前面，替他遮风挡雨。
孙翔由着他牵着往前走，丝毫没有注意路况，他整个人都陷入了回忆里，那段其实他只敢粗略回忆的黑暗。
他在苏黎世是第二天早上才知道事情闹大的，铺天盖地的推送都是他的消息，吓得他连忙给江波涛打电话，绕是粗神经的他也能听出来电话那头的疏离和冷漠。
对了，他是国家队里最后一个知道周泽楷提前走的人。
回到轮回后，没有人和他说过一句夺冠胜利，相反，他们看他的眼神，鄙夷，警惕，冷漠……
他把自己锁在屋子里，饿了就吃泡面，整整两天，无人问津，终于，江波涛敲响了他的门，他几乎是飞奔一样去开了门。
江波涛说带他去一个地方，他屁颠屁颠的就跟着去了。
结果是……心理诊所？！
江波涛解释道，是张新杰的建议，大数据统计，这一家最是权威，还需要提前预约，所以让江波涛这个时候带他来。
江波涛还说，这是张新杰的好意，让他不要辜负。
所以，轮回连这份假装的好意都没有，对他没有任何安排。
孙翔当然没进去，他转身就打车离开了，在出租车上，他点开张新杰的头像就是一阵狂风暴雨——
你凭什么说我有病？你有证据吗？为什么喜欢同性在你眼里就是有病？你了解多少就敢这么说？我的事轮得到你来管吗？
张新杰看到消息后，微微皱眉的摇摇头，此事他就没再理会。
喻文州和王杰希的电话接踵而至，先是客套的让他不要被网上的言论影响，又说新赛季快开始了，这些纷扰建议他尽快解决，和轮回公关商讨如何出面回应等，最后点题，他应该调整心态，放下个人感情，专注第十一赛季的比赛。
联盟选手大群里因为他这一堆事也是沸沸扬扬，垃圾话在场上说惯的他们早就不自觉的把垃圾话带到生活里，一条接一条的调侃着荣耀的小斗神。
可是，孙翔他不是神，他是人，他斗了那么久总会累。
群里99+的消息就是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。
他在群里歇斯底里的怒吼着，“我喜欢谁，和谁谈恋爱关你们什么事！都给我闭嘴！”
有人闭嘴吗？不可能的，当事人被炸了出来，他们调侃的更凶了。
叶修在群里紧跟了一句，“两个都有那意思才叫谈恋爱，孙翔大大，人家小周还没答应你呢。”
“孙翔小朋友，你那么幼稚谁愿意和你谈恋爱啊？周泽楷不可能答应你滴，你告白第二天一大早他就坐飞机走了，你看你把人家吓得，追人不是这么个追法，恋爱秘籍看了吗？要不要本剑圣教教你呀？”黄少天飙手速跟着调侃。
……
……
……
崩溃，就在一瞬间。
比外界千人踩万人骂的声音更刺耳的，是身边人的笑声。
他的世界，陷入了一片黑暗。
思绪回笼，孙翔抬头看着天上的北斗星，北斗星能给人指明方向，他现在牵着的人就是他的方向。
他现在不怕黑了，因为他的身边有肖时钦，他知道肖时钦总会找到他的。
孙翔深吸一口气，他想，他现在能面对他们了，即使仍旧说不出原谅。
肖时钦牵着一路不发一言的孙翔走回酒店房间，孙翔看着房间的规模，顿时被逗笑了。
雷霆老板可真是暴发户的代表，给他们所有的选手安排的是一人一间商务套房，生怕别人不知道他们现在有钱了。
刚才绕那么大一圈，晚饭都被消化了，孙翔叫了客房服务，一份糕点，一份果盘，还有一份冰淇淋，美滋滋的吃爽才上了荣耀。
晚上十点半，一个名为“SX”的竞技场里不到两分钟就汇聚了大半个联盟里的人，可是把孙翔给吓了一跳，这是怎么回事？
因为高英杰在九点多还不见队长回来，就在大群里发消息问有没有见过他们队长，王杰希看到高英杰的名字，便以为那是微草群，结果……
他就把孙翔要带他打指导赛的消息发到大群里了！
孙翔这个平地一声雷的大学霸，引起了众人连连好奇，有的战队甚至把青训营的人也拉进了竞技场观看。
“卧槽，小事情，怎么这么多人！”孙翔看到有七八十人围观，整个人都不好了。
肖时钦也是无奈，“王队不小心发错群消息，大半个联盟都来了，我们不好清场。”
孙翔也没真被吓着，他当然是无所谓，“我是没关系，高英杰恐怕该害怕死了。”
“能帮就帮，不能就算，这本就不是你的事。”肖时钦把他手里的冰淇淋拿走，嘴馋可以，不能多吃。
孙翔巴望了玻璃杯一眼，然后立刻放弃，“那得先把那场擂台赛打了啊。”
孙翔终于能在连麦里说话，感觉甚是舒服，他用的账号是名为普朗克的魔道学者，为的就是和王杰希过招。
他兴致昂扬的喊道，“王杰希，来pk！”
“你不是在收集我的数据，你是在探索这个职业。”
二十二张卡，王杰希也是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，可能，有的人就是天才。
“所以，魔术师必须全力以赴，不许留手。”
擂台赛是孙翔最喜欢的对决方式，要什么地图，兜兜转转的累不累！一对一就拼实力，硬刚才是真理，至于战术，那是团队赛的事。
王杰希本就以打法诡异多变被称为魔术师，孙翔这几年的研究终究不够匹敌，五分钟后算是惜败，因为王杰希也被他打下了九十的血，结果不算太惨。
孙翔的头像暗了，可他的心情却更好了，“我喜欢这个职业！它是法师系里最好玩的！”
他终于输了！
王杰希提醒道，“好玩之前，别忘了，两场。”
“今天一场，冬休期一场，我用元素法师，等我会。”魔道学者普朗克下线，元素法师阿伏加德罗上线。
“你真的很喜欢物理。”喻文州对高中知识模糊有些印象，这都是物理中的常数名称。
“我给小号起名懒得费心，高英杰，来吧。”
两人都是法师系，场面因为特效技能而异常好看，可是不好看的是……高英杰全程被孙翔按在地上摩擦，然后被正面击杀。
说是指导赛，孙翔这盘委实缩水的紧，满打满算也就八分钟，这还是已经把他的耐心都用没了，不过这比他三分钟虐对手下场已经好很多了。
“英杰，你……”
不等王杰希说话，孙翔直接打断，“王杰希，你的安慰可以省省，他必须要直面挫折，你能护他多久？我和他说吧。”
王杰希叹了口气，“你来。”
孙翔掰了掰话筒，确认对面的人能听清他的话，然后开口说道——
“高英杰，温室里的花儿虽然比野外的花儿长的正，可是也需要外面的阳光进行光合作用，调整代谢作用，这样才能长的壮。
你被王杰希保护的太好，一进联盟就被钦点为微草的太子，他为了给你建立信心和功绩，甚至步步算计不着痕迹的输给你，他的真实实力如何，你刚才也看到了，你还差得多。
我不会对你说垃圾话，也没有任何嘲讽和不屑，更不会拿假话和好话去骗你，一个月之后是第二场验收，如果你还是这么菜，我直说，微草的未来你担不起，你……”
“孙翔……”王杰希不赞同的出声打断，接着又被孙翔反打断。
“我说的不是垃圾话，你们都知道，我从来不会说垃圾话，刚才这些都是实话，他没有勇往无前的信念，技术再好又有什么用？而且他的技术也没到天才的水平，跻身不了神级。”
王杰希看着自己身边头垂得越来越低的英杰，不禁头疼，对着话筒反驳，“孙翔，你的标准里能符合的只有你自己，在你面前，没有人是天才。”
即使是第三赛季的他，在孙翔面前也难以半斤八两，第三赛季的新秀墙和第七赛季的能一样厚吗？
“不是天才的人只能更努力的成才，他没有拼尽全力，王杰希，加一场，让你看看我儿子的厉害，李浩，你和高英杰打一场。”
突然被cue的李浩怒喊，“我不在！”
“别给爸爸丢脸，上！”
李浩说是孙翔一手栽培的也不为过，他还在雷霆青训营时，是孙翔从十个人里挑中了他，肖队听了孙翔的建议安排了他出道，然后，孙翔一场一场的用不同职业血虐他，他就从每场血虐里吸取经验。
雷霆的冠军奖杯里也有他一份血汗！
李浩作为联盟第一攻坚手的亲传弟子，被虐上千场后，他还能容得下别人虐他？
“赢了！”三分钟后，李浩志得意满的扔了鼠标。
孙翔在话筒另一端毫不掩饰的夸奖，“不愧是我儿子，进步很大！爸爸很欣慰！”
“……我下了。”说罢，李浩的头像就灰了。
“哎呦，他还不好意思了。”
观看了全过程的几十个人纷纷满头黑线，人家是不好意思吗？人家是懒得搭理你好嘛！
“我输了。”
高英杰无助的承认了失败，今天这两场对决把他直接打蒙圈了，他自从进了微草青训营就被所有人说是天才，是微草接班人，可是这也让他的压力真的很大。
他前面有队长这座翻越不过去的高峰，他在队长面前畏首畏尾，完全放不开，所以队长也知道他没有自信才故意输给自己的？他真的这么让队长不省心吗？
他现在说不清楚，是输给孙翔更难受，还是输给李浩更难受……
孙翔，他到底是个什么人物？为什么全联盟的神级都在找他？为什么不止他的魔道学者那么厉害，还能用元素法师血虐自己？或者，他还有更厉害的职业？高英杰真的是想不通！
“孙翔，你怎么说？”王杰希问道。
孙翔怎么说？孙翔他真的懒得说！算了，不说能憋死他，高英杰也值得他说，那还是说吧。
“李浩的刺客打法偏剑士系，因为他和方学才搭档，按理说剑系职业应该是微草的研究重点，毕竟蓝雨有剑圣，你们两个战队的恩怨谁都知道。
你数数，轮回蓝雨雷霆嘉世虚空百花，六个强队的副队都是剑系，虚空双鬼更是不虚，你为什么不去好好钻研？就算不研究剑士系，三零一的队长杨聪就是刺客，你研究过他吗？
我没从你的招式里看出半点了解和预判能力，不然你在李浩的弧光闪后就能躲过他的错手刺，然后接闪电锁链，主动权就在你手里了。
你太过被动，刺客又擅长偷袭，他的绝招舍命一击还没用，而你已经倒了。即使你不倒，暂时也还没有人能躲过他的舍命一击，具体情景去看上赛季最后一场决赛，我儿子和于峰同归于尽的片段。
高英杰，没有哪一个选手是不被针对的，你没有研究过别人，是因为王杰希在研究，没有人研究你，是因为别人研究王杰希就够了，你，在模仿他，不需要研究。”
“我会努力，我会改变，冬休期，再来！”高英杰对着话筒大声喊道。
“嗯嗯，这个态度对了，好好练吧，下次验收。”
孙翔张嘴接过肖时钦的西柚投喂，往椅子上懒洋洋的一靠，他刚刚说了那么多还真有点累，至于他为什么会帮高英杰……
因为他是一个善良的后辈。
不论是在孙翔的大起还是大落，他都规规矩矩的喊他一声前辈，眼神很纯净，在孙翔大起时没有嫉妒，在孙翔大落时没有奚落。
哪怕只有一句没用的——“孙翔前辈，你还好吗？网上的言论不用太关注。”
当时的孙翔已经对外界不抱有任何期待，这份小小的善良不能改变任何，但是他收下了。
孙翔总归是希望善良的人能走远一点。
“王杰希，烤鸭和泡面的人情，今天就算我还了。”
说起烤鸭和泡面，又是另一个故事了：初到苏黎世，孙翔水土不服，加上时差问题，整个人病恹恹的，每天除了喝粥还是喝粥，是王杰希把微草给他备的粮食分给了孙翔，还是偷偷的。
没想到孙翔还记得，王杰希自己反应了好久才想起来，但是，朋友之间，怎么能轻易还清呢？
“再加一份热干面，下次主场。”
孙翔懒得计较一碗面，反正地主之谊也是应该的，“行吧行吧，我下了，你们想pk的别犹豫，正好这么多人，直接点名。”
得来不易的清净时间，必须得躺在床上玩手机呀！
孙翔和肖时钦并排躺在床上，一人手里拿着一个手机，即使不说话也丝毫没有不自在，反而舒服相恰的很。
莫愁的消息突然弹出来，她想邀请孙翔在二月底参加三中的百日誓师，做一个简短的动员。
孙翔想着大顺和磊子他们说的话，如果他上台给他们鼓劲儿，三中这届估计得被气死，当然，他们肯定也更有动力，所以他答应了，这是他的三中，义不容辞。
“小事情，我们除夕的时候一定要一起倒数啊。”突如其来的一句话，打破了这份平静。
说起来也怪他自己，昨晚是他们能在一起过得第一个跨年，但是他白天为了赶去机场接机，从早上八点一直忙到下午两点，等他和小事情晚上吃了饭回酒店，本来就是往床上一瘫，结果头一沾床就睡着了，一觉醒来就是早上八点，还好没耽误他和复旦那边约好的时间。
但是！他耽误了和小事情一起倒数！
从早上八点开始，孙翔嘀咕这句已经是第四次，肖时钦也是第四次一口答应并且解释，“好，下次我一定叫醒你，你到了上海也没休息多少，用劳累去调时差，我不舍得叫你起来。”
孙翔翻个身，直接枕在他的肩上，“下一个元旦肯定不会这么忙，我们明年，不对，今年，今年一起过平安夜圣诞节元旦节，我绝不会让他们卖第二次！”
真是吃一堑长一智啊，这次他就忍了，来复旦这几天也是收获满满，但是物理不是他的毕生所求，在他的天平上，有一个人凌驾于一切之上。
他的小事情。
“好，我们在家一起过。”提起“家”这个字眼，肖时钦满是柔情向往。
他和孙翔的家。
孙翔被他的语气触动，连忙问，“我们什么时候回家啊？”
“雷霆定的是三号晚上的航班，不过我们那天走不了，得四号上午，正好你上午没课。”
孙翔不解，“为什么走不了？”
“因为有些事总要处理，有些人总要面对。”
孙翔这次的出现，雷霆和轮回的问题迎刃而解，虽说他压根不在意这些，但是孙翔和他们之间的事需要解决，不是吗？
解决之后，他顺便和主席报备一下。
“你说的有道理，后天晚上再和他们一起吃饭吧，等其他人都走了之后。”
“好。”
孙翔突然想到一个主意，连忙起身看着小事情说道，“小事情，放假之前我要走读！不住宿舍了！”
反正地铁直达，他又没有睡懒觉的习惯，期末考试全在射程范围之内，他这个月要和小事情天天在一起，才能弥补这一百天的分开！
肖时钦自是满心欢喜，那他也回家住，“好，我也走工。”
“好呀好呀！”孙翔兴奋的扑到他身上。
“哎呦，我的羊习习，你轻点！”
“你是在说我胖吗？”
“没有，你已经够瘦了。”
“你又嫌弃我瘦？”
“没有，绝对没有。”
“你有，你刚刚还说了！”
“这不是嫌弃。”
“是嫌弃！”
“……不胖不瘦，刚刚好！”
“哼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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